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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液体散着刺鼻的气味，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疯了吗？”
张智的声音里带着焦躁，“那东西随时可能醒过来，赶紧走！”
张静波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根须收好。
下水道里的空气潮湿而阴冷，墙壁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铁梯上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张静波动作利落地攀爬而上。
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出太大的动静。
下水道的情况他们都不太清楚，谁知道会不会还藏着其他的怪物。
重回地面，浓重的红雾依旧笼罩着四周。
胖子和小月正焦急地等在原地，看到他们安全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几个士兵正在地上拔着一些奇怪的草。
“别碰那玩意儿！”
张智厉声喝止，“那草有毒，吃了能把你们肠子拉出来。”
士兵们面面相觑，悻悻地扔掉了手中的草。
这个时代，任何陌生的植物都可能致命，他们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一行人沿着废弃的街道往回走。
街道两旁的建筑早已破败不堪，墙面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苔藓。
偶尔会有不知名的小动物窜过，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军区指挥中心里，那位连长正等着他们。
办公室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张已经泛黄的地图。
张智一眼就认出来，这位连长就是上次文杰他爹告状时见过的那位。
“长。”
张智主动打招呼，语气恭敬。
连长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办公桌上放着一块用油纸包着的肉，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条狗，除去不能吃的部分，还剩五十多斤。
我们拿二十斤，剩下的归你们。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分享打猎经验，这些肉都给你们，外加军用饼干。”
张静波靠在椅子上，神色平静：“打猎嘛，就是要注意动物的嗅觉和听觉。
其他就看运气了。”
连长的目光在他们身上逡巡，最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中间，有异变者吧？”
张智心里一紧，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椅子扶手。
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运气好罢了。”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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