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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智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
离开庇护所，外面的世界一片血红。
偶尔传来的怪异声响，让人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
废弃的车辆横七竖八地堵在街道上，有些车窗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腐烂的垃圾堆积在街角，散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里不会再有人靠近，也没人会在意他们奇怪的装束。
“老师，这些臭菜是做什么用的？”
张智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一边问道。
张静波将女孩放下，蹲在地上把青菜捣碎：“掩盖气味。
你之前用香水，破绽太大。”
他的动作熟练而迅，显然已经做过很多次。
“动物的嗅觉比听觉更敏锐，你有没有听说过狗狗的鼻子有多厉害？”
“一百多？”
张智试探着回答。
“一千二百倍。”
张静波一边说着，一边将菜汁涂抹在身上，“雄性犬类能在将近两公里之外就能捕捉到雌性的信息素。”
张智也学着涂抹起来：“那其他动物呢？”
“犬类只是中等水平，猫科动物也不遑多让，啮齿类动物的嗅觉能力甚至出它十几倍。”
张静波重新背起女孩，“走吧，边走边说。”
两人沿着街道前进，张静波详细讲解着狩猎要领。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股腐臭味。
两人立即警惕起来，背靠背站立，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记住，”
张静波压低声音，“变异后的生物比原来更危险。
它们不仅保留了动物的本能，还获得了可怕的智慧。”
张智点点头道：“老师，听你这么说，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比起狩猎，杀人简直太容易了。”
张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人类至少还有理性和道德，但这些怪物...”
张静波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向前走去。
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而要活下去，就必须面对这些残酷的现实。
“人类确实是个奇特的物种。”
张静波的声音在浓雾中显得格外沉稳，他抬手拨开眼前缭绕的红雾，目光穿透迷蒙的雾气，“大脑达，但感知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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