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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坐在沙发上，脸上满是挣扎之色。
与大多数同龄人不同，因为艾琳娜老师的缘故，他对神眷者的世界了解颇多，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
噔噔……噔噔……厨房里面传来的切菜声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厨房磨砂玻璃上的那道影子，也是越来越清晰。
不过，仔细听的话就能发现，这切菜声中，有种后继无力的感觉。
而事实也是如此。
噔……噔……并没有持续多久，耳边不断回响的切菜声，就又变回了之前的节奏。
但方灵的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
他死死的盯着茶几上的那张全家福，眼中不断变换的神情，让他那原本看起来只是清秀的面孔，多了几分狰狞。
“呼……”
突然，方灵长出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释然。
随后，他侧过身子，从沙发的角落里，取出了一个看起来半成新的手机。
用指纹点亮屏幕，点开通讯录，上面那一排红色的呼入未接通，让他先是愣了一下，眼中多了几分光彩。
随便选了一个点开，对面只是响了一声，便显示已接通。
“想通了？”
声音很熟悉，正是艾琳娜。
“唉！”
方灵叹了口气，无视了厨房传来的切菜的声音，整个人完全躺在了沙发上。
“您……没有离开吧？”
艾琳娜轻笑了一声。
“别叹气么，好运会溜走的，至于离开……怎么可能，我就是干这一行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说到这里，艾琳娜的声音轻柔了下来。
“我猜到你今天会做出决定，所以，一直都在小区门口等着，所以，真的决定了吗？”
闻言，方灵苦笑一声。
“您会允许我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会找个时间揍你一顿！”
方灵朝着厨房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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