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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紧贴着地面，像没有骨头一样，缓慢地、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朝着门口的方向蜿蜒延伸过来。
那影子……真不像是人的。
赵然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冲向了头顶，又瞬间冻结。
她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赵然瞳孔骤缩，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差点撞到身后的龙滢。
直播设备忠实地记录下这惊悚的一幕，弹幕瞬间被恐惧和问号淹没。
“鬼！
鬼影！
妈呀！”
“我靠！
这门自己开了？灯自己亮了？还有个影子爬出来了？”
“这他妈是什么欢迎仪式？我感觉我的SAN值在狂掉！”
“主播快跑啊！
这地方不对劲！”
“等等……你们看囡囡！”
就在直播间观众和赵然都快要吓破胆的时候，一直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的囡囡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比亲切的事物，眼睛一亮，发出欢快的叫声，小小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朝着那道诡异的影子冲了过去。
“爷爷！
囡囡来看你啦！”
小丫头跑到那片空地上，对着那道在地面上不断拉长、扭动的影子兴奋地挥着小手。
“爷爷爷爷，囡囡好想你呀！
你有没有想囡囡？”
那道影子仿佛听懂了她的话，靠近囡囡脚边的部分开始更加剧烈地扭动、盘绕，时而聚拢成一团，时而又伸展拉长，像是在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回应着小女孩的热情。
影子的边缘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形态变幻不定，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
囡囡却毫不在意，甚至还伸出小手，在那影子上轻轻拍了几下，咯咯直笑，仿佛在和亲密的人玩闹。
这一幕，让赵然彻底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小女孩对着一道影子嘘寒问暖、亲昵互动。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播间的网友们也都傻眼了，弹幕一时间都有些凝滞。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是……这什么情况？囡囡在跟谁说话？那个影子？”
“刚才不是说老爷爷吗？老爷爷呢？就一个影子？”
“我他妈……一个影子现在都能成精了吗？还能跟人交流？”
“这老爷爷……到底是什么存在？投影？还是……”
“细思极恐！
这地方太邪门了！”
“我收回之前说主播胆小的话，换我我已经尿了。”
“囡囡这孩子心也太大了……对着影子叫爷爷还这么开心？”
各种猜测再次刷屏，但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惊叹或恐惧，更多的是一种对未知存在的深深困惑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同时也有不少人再一次理解了赵然，
有这样的老哥，
换成自己，也会很担心对方到底是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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