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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壹跟在陈远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这石壹，最近真是新闻不断，一会作弊了，一会打架了，这次更是差点把学校拆了。”
“嘘，你小点声，别给他听见了来报复你！”
“怕什么，你不知道吧，他马上就要被开除学籍了！
没看见他正往教务处走呢吗！”
石壹路过其他班级门口时，过往的同学都对着石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听着旁人的议论，石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自己又没办法解释，除了作弊，这些事情确实都是自己做的，没法狡辩。
到了教务处，廖正德仿佛已经等候多时了，拿出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开除学籍通知书”
，叹了口气，示意石壹在上面签上名字。
“廖主任，没有一点余地了吗？”
在石壹惊讶的目光下，班主任陈远竟然开口了。
自己昨天可是把陈远也伤的不轻，那脖子上的抓痕现在还清晰可见，他竟然也替自己求情？
似乎是感受到了石壹的目光，陈远继续说着：“昨天的事连警察也都还没有公布调查的结果，我的学生我最了解，石壹的性格一直都是温柔和善的，我感觉事情另有隐情！
现在下定论会不会有些为时过早？”
“另有隐情？你的意思是他昨天对同学、老师的殴打，包括对你的殴打，都是假的？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廖正德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一想起自己侄子廖衡身上的伤势都是拜石壹所赐，就恨不得将石壹立刻千刀万剐。
“廖主任，今天这份通知书我会签的，但是在签之前我还是想为自己澄清一下，昨天的事真不是我做的。”
石壹知道廖正德不可能相信，但还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
“我可能有精神分裂症。”
石壹说到这里顿了顿，“警方也确实还在调查，否则我不会这么容易被放出来的，我也是签了保证书的！”
廖正德听后不置可否地说道：“精神分裂也好，多重人格也罢，我们学校总之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你知道昨天你给学校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吗？”
石壹苦笑着摇了摇头，接过了那份“开除学籍通知书”
，这份通知书兜兜转转竟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然而就在石壹打算签字的时候，廖正德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喂”
了一声后，表情逐渐变得夸张起来。
“医院给石壹开了精神分裂证明，警察局下发了调查结果通知，教育局也高度关注，让我们照顾弱势学生群体，不能开除他！
最多让他申请休学！
这个石壹，到底是何方神圣！”
高百泉的话如雷贯耳，震得廖正德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高百泉挂断电话，都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石壹正准备落笔，面前的通知书突然被廖正德抽走。
“等……等一下，先别签。”
石壹惊愕地抬起头，“怎么了廖主任？”
“经过警方和学校的调查，昨天的事属于石壹同学精神分裂症发作，鉴于石壹的病情，现决定对石壹同学进行一学期的休学处理，开除学籍的处分作废！”
廖正德现在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但还是不情愿地说出了最终结果。
石壹愣住了，自己随口编撰的理由，居然真的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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