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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不以为然。
现在，这句话突然有了重量。
他站在路口，犹豫不决。
往左，是回家的路；往右，是通往城东夜市的方向。
＂拖得越久，债务越多。
＂他告诉自己，＂先解决生存问题，再考虑尊严问题。
＂
转身，沈言朝城东新区走去，内心依然充满矛盾。
这走向夜市的每一步都像是对他过去身份的否定。
但他别无选择。
＂流量是一切的答案，＂他自我安慰道，＂无论是App流量还是人流，只要有流量，就有机会。
＂
城市的霓虹在他背后闪烁，像是对这个艰难决定的无声见证。
昨日英雄，今日弃子。
明天呢？
他不知道。
但他决定要找出答案，即使这意味着从最底层重新开始。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沈言终于看到了那个喧嚣的夜市。
灯光、叫卖声、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与他习惯的高档写字楼截然不同的世界。
正当他犹豫着该如何开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站在一个简陋摊位前的，居然是李玲的父亲。
老人手脚麻利地翻炒着锅中的食物，脸色看起来红润健康，哪有半点＂需要手术＂的样子？
沈言愣在原地，看着老人熟练地招呼顾客，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轻松笑容。
就在这时，李玲也出现了，她帮父亲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食，脸上写满了沈言曾经熟悉的那种专注。
沈言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隐藏在人群中。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没有什么病重的父亲，只有一个不想跟着他一起沉沦的女友，和一个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准岳父。
当你失败时，有些人会选择离开。
这很正常，也很现实。
沈言苦笑着，悄悄退出人群，走向夜市另一端。
走了大约五分钟，他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区域，这里的摊位稀疏了许多。
他靠在一根路灯柱上，深呼一口气，试图理清思绪。
几分钟后，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嘿，帅哥，要不要来碗招牌面？保证让你吃了还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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