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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顾沉舟而言，她现在的身份，可以是妹妹、朋友，唯独不能是恋人。
那他现在为自己做的这些又算什么？
在暧昧和避嫌之间反复调换，有意思吗？
许知愿站起身，不动神色地避开顾沉舟的亲密动作，“你去帮我拿件衣服吧。”
她等会总不能穿着浴袍离开吧。
顾沉舟早就料想到这点，直接领着她走进衣帽间，推开门，一侧墙壁的柜橱里都是女士衣裙，各种式样都有。
“知愿，你可以随意挑选。”
顾沉舟脸上笑意明显，表情里有邀功的意味。
出于习惯，顾沉舟每次出差都会去高奢专柜随便逛一逛，当看到适合许知愿的款式时，就会买回来放在衣柜里。
他想着，要是有一天，许知愿看到这特意为她准备的满衣柜的衣裙，一定会感动得稀里哗啦。
光是想想，顾沉舟就无比期待许知愿发现他这个小秘密的时刻。
而这一天，现在到来了。
可许知愿的反应，怎么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这些......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许知愿脸色煞白，声音里带着哭意。
有几款长裙，许知愿曾在某个高奢秀场看到过，那已经是两年前了。
这就代表着，顾沉舟早早地购买了这些衣裙。
两年前，她在干嘛呢？她那个时候，在为陆淮年前后奔波。
许知愿得出结论，这些，不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有时候记忆力太好，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她睁着湿漉漉的双眼看着顾沉舟，看起来委屈巴巴的，可怜极了。
顾沉舟愣了，只以为是准备的不合她心意，忙上前去安抚，“知愿，你要是不喜欢这些，我重新去给你买。”
他抬起手去摸许知愿的脑袋，却被对方一手推开。
深呼吸一口气，许知愿努力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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