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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敲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温瑾瑜和秦致远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都明白，刘长河这人，表面看着和和气气的和气，实则精明过人。
林守业这么痛快地表示配合，是好事还是坏事，眼下还真不好说。
刘长河突然站起身，几步走到林守业跟前，声音压低了许多。
“老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闺女林晓，当时带着江若梅在你家里，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说，江若梅让你闺女做了什么。”
“你晓得的，说得越详细越好！”
林守业整个人都僵住了，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低下头，两只粗糙的手掌互相搓着，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刘组长，我......我跟您说实话吧。”
“那天江若梅是来了我家，带着晓晓一块儿来的，嘴上说是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其实......”
他停顿了一下，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声音压得更低了。
“她让我家晓晓签了份东西，具体是啥，我个老头子也没看清楚。”
“她就说这是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晓晓才刚上任，必须听她的安排。”
瞬间，屋子里死寂一片，每个人的呼吸都像刻意放轻了一样。
温瑾瑜的指甲深深陷进手心肉里，那尖锐的痛感让她勉强保持着清醒。
她紧紧抿着唇，唇色有些发白，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林守业接下来的话。
而秦致远立在她侧后方，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
他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于是压低了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问道。
“瑾瑜，你怎么了，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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