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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郁少泽想了想，“万物更替循环，人类在食物链顶端呆得太久，要真被虫族灭掉，那也是大势所趋。”
江禾没想到郁少泽会是这种想法，她茫然，“你这不是躺平了吗？”
总得挣扎一下吧，誓死捍卫，或是跟虫族同归于尽什么的，怎么能这样毫无斗志呢。
作为一个星网愤青级别的键盘侠，江禾完全理解不了，郁少泽堂堂一个教授，高干知识分子，怎么能是这么废材的想法。
“时间巨轮靠个人无力阻止。”
郁少泽望着她，柔柔的眸光里，夹裹着压抑的忧郁，“小禾，我们都只是普通人。”
是啊，他们都是些普普通通，只想结婚的普通男女。
被他这么一说，江禾顿时觉着自己有些偏激了。
她去找姬旭尧，这家伙今天总算在家了，皇室子弟最近都被安排了很多课程，抛开没怀孕的皇女，其他人整日都被聚集在一起，学习精神力攻击虫族的方式。
第一批送上战场的皇室子弟，是几个岁数大了，已经没有没有生育能力的人。
江禾听到这个第一手消息，心头莫名悲凉，“我在星网上看到过他们宣誓的视频，他们瞧着还很年轻。”
“皇室子弟的寿命普遍很短。”
姬旭尧道，“又因为长期过着荒淫无道的纵欲生活，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皇室子弟的荒淫无度，是联邦特意引导的结果，他们不想要一个强大皇室，他们只想让皇室当个被束之高阁的吉祥物。
姬旭尧激愤地斥责联邦的短视自私，江禾却关注另外一件事，“那他们的精神力还能对抗虫族吗？”
姬旭尧闻言笑了笑，面上讥讽悲凉，“不能，他们的精神力连远征军战士也不如。”
江禾的心顿时直落落的往下落，星网都在为皇室子弟能去上战场对抗虫族而欢呼，就连远征军，想必也因为皇室子弟的参与，觉着下一场双方对决必胜无疑。
她喃喃，“联邦，他们也知道吧？”
“当然知道。”
姬旭尧讥讽，“皇室现在的情况，他们再清楚不过了，可恨我申请了那么多次参战，都被驳回来了。”
他说起这事，眼眶通红，拳头砸在茶几上，恨恨道，“就因为我是圣武大帝一脉的过继，不是真正的圣武大帝后代，他们只想把我供起来，根本不愿意让我上战场。”
江禾，“他们白白送人去死，是想把人类都毁了吗？”
“联邦被财阀跟权贵掌控，他们只顾眼前利益，哪里会在意普通人的生死，打仗能让他们中饱私囊得到很多利益。”
姬旭尧望着江禾单纯天真的眉眼，叹气道，“这世界真不是你想的那么纯粹。”
“你不过是个大四学生，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江禾有些惊奇打量他，“你被圈在玫瑰星，又没去外面看过，你说的这些全靠自己臆想吧。”
“当然不是。”
姬旭尧被江禾质疑，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他有心解释，又想到那些保密协议，生生住了嘴，“随便你怎么说，对了，你不是要跟郁教授在下个月结婚吗，怎么不去准备婚礼，乱操心什么。”
江禾，“哦。”
她的语气太过单调，姬旭尧盯着她打量，“怎么，你不想跟郁教授结婚？”
江禾摇头，“婚肯定要结，但现在虫族马上要攻来了，下个月人类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的婚礼相比之下过于渺小。”
“倒也是，今天预测不了明天的死活。”
姬旭尧悲哀笑了一声，“如果我死了，这幅圣武大帝的画像由你帮我好好保存，它是圣武大帝唯一的一副画像，你一定要帮我守护它。”
江禾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圣武大帝的画像，过于熟悉的眉眼，让她每次看到画像时心头都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在蔓延，“一张画像，你真是较真。”
“我爷爷亲手画的，说它是我们家的命根子。”
姬旭尧知道江禾被洗脑，对圣武大帝有很多不满，他耐心说，“你可能不太清楚，当年圣武大帝带着四万七千多远征军跟虫族签订和平条约后，在回来路上需要十二级起步的狂暴乱流。”
江禾，“这我知道啊，历史里有写这一段。”
“但历史里没写，圣武大帝用自己的精神力护着天龙号，让那四万七千多远征军全都平安走出狂暴乱流。”
江禾瞪大眼，“怎么会，天龙号至今还在红石星河的乱流里呢吧，联邦不是找过很多次吗，一直都没找到天龙号的下落，那些远征军全都跟着圣武大帝一起死在了乱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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