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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之前,才给阿语喂了汤药。”
莫氏道。
只是,能喂进去的汤药比昨夜更少了。
但是莫氏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从齐青翔把脉后的表情里,就已经看出齐青翔定是知道的。
齐青翔骑着马,蔫蔫的,没有一点精神。
等她到了平安图堂,拴好了马。
看到平安堂的前堂来了许多病患,咳嗽声不止。
齐青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生老病死,谁都逃不掉的。
眼下她是平安堂的大夫,就不可出一丝的纰漏。
安大夫看了一眼齐青翔,“那药方子作用如何?”
“勉强续命,脉象和气息没有一丝起色。”
“你莫要难过,能撑过一夜已是不易,至少能让她祖母见上最后一面。”
“嗯嗯,谢谢你大师兄。”
“调整好,你瞧前堂,又来了许多病患,你跟着师父外出云游,应该知道大夫只是大夫,不是神仙,就算是师父来了,也只能是吊着她的性命。”
“我知晓的,我就是,舍不得……”
齐青翔说着,一颗豆大的泪珠滴落。
“师姑,您莫要难过了,来,吃个饼。”
秦艽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来一张饼,塞进齐青翔的手中。
“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齐青翔吃完了饼,打起精神,去中堂坐诊。
今日来了不少城外的病患,大都是外伤。
暴风雨中,城外很多的家中的房子被吹塌了,或者被大风卷来的断枝砂石被砸了个大窟窿。
躲在家中的人们就这样受伤了。
暴风雨后,路上泥泞,很多路段被两旁的断树给挡着了,不便出行。
上京城的府衙,留下了足够巡街的卫兵,安排一小部分的卫兵,清理城中的路障,其余全都派去了城外,清理官道上的路障。
百姓们这才拖到今日进城找医馆、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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