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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海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带着铁锤和斧头等工具,出了院子直接向着码头走过去,正好遇到村子里面出海捕鱼的渔船回来,每艘渔船的收获都不错,少则几十斤多则一百多两百斤,更加想马上修好渔船,看了一会,转身快步向沙滩后的林子走过去。
赵大海站在渔船前,有点百感交集,这是老爹老娘留下来的渔船,但正是这艘渔船送了老爹老娘的命,自己现在准备修好渔船,继续出海捕鱼。
赵大海收拾了一下心情,检查了一下架着渔船的木架子,风吹日晒两年的时间,粗大的木头烂了三分之一,但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爬上去站着跳了几下,稳当得很,这才拿着铁锤和斧头开始干活,敲掉和刨掉腐烂的船板,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赵石说了今天先干这事情。
赵石听到沉闷的声音,加快脚步穿过林子,一下看到了赵大海,喊了一声。
赵大海抬头打了个招呼,看到赵石走过来拿起铁锤要干活,马上阻止,赵石年纪不小,体力活自己来干,这只是多费点时间的事情。
“二爷爷。”
“就这么点活,我一天就能干完,用不着你帮忙。”
“真正开始修的时候你指点一下,别的我来干。”
赵大海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喝了两口水,老爹老娘留下来的这艘渔船是个头不大,修的时候需要技术和经验但不是太复杂,二爷爷赵石年轻的时候在船厂干过十年的时间,是个老手,指点一下,自己就能干好,需要两个人一起干的时候搭一下手,别的用不着赵石。
赵石点点头,自己年纪真的不小,干不了多少活,帮不了什么忙,添乱更多,赵大海一个人更快更方便。
赵大海拿着大铁锤,大块腐烂的船板全都敲掉,小快一点的或者敲不掉的用斧头小心清理干净。
赵石站旁边看着,抽着水烟头,不时看一眼赵大海,不时又看一眼赵大海手里面的斧头或者铁锤,心里不停地点头,没有乱砸,乱敲一通,检查好了才动手,敲的时候不紧不慢,活干得真不错。
太阳越升越高,架着渔船的是空地,没什么遮挡,非常的热。
赵大海汗如雨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渔船,三分之二的船板都敲掉。
“二爷爷。”
“都敲掉了。”
“你看看咱们得要买多少的船板?!”
赵大海看向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赵石,好几次自己劝赵石到林子里面坐着,等自己干完活再过来看,根本不听。
赵石没理会,拿了一把小一点的锤子,开始敲打剩下来的船板,一厘米一厘米的地敲,整整敲了三遍才停下来。
“来!”
“你敲一下!”
赵石指了指自己用小刀刻下记号的几个地方。
赵大海接了铁锤,开始敲,敲了好一会都听不出什么。
“二爷爷!”
“这没啥事的吧?”
赵大海知道赵石觉得这几个地方的船板有问题,声音不一样,可是自己仔细地敲仔细地听,觉得没问题。
赵石一句话不说,只是不停地抽着水烟筒。
赵大海拿起铁锤重新敲,一遍接着一遍不停地敲着赵石画了记号的地方,一开始的时候什么都听不出来,敲得多了听得多了,慢慢分辨出来,确实不太一样。
赵石告诉赵大海,接下来从头到尾自己再敲打几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自己转身离开。
赵大海学着赵石刚才的样子,小铁锤从头到尾一遍又一遍地敲,一厘米一厘米地敲,侧着耳朵仔细地听敲出来的声音有没有什么不对,汗水一滴一滴地滴下来,掉在沙子上转眼消失不见又有新的汗珠子冒出来。
这件事情可不敢马虎。
声音不对的地方,就是腐烂的特别是虫子在里面蛀过,必须得要找出来,妥善处理,要不渔船下了水用不了一两年的时间就会腐烂,哪一天正在出海捕鱼,进了水,不是开玩笑,很有可能丢了小命。
夕阳西下。
林子中间的空地,光线慢慢变暗,差点的看不见。
赵大海放下手里面的铁锤,直起腰,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整个下午一直在不停地敲船板,听得多了,现在停手了还是一直嗡嗡作响,休息好一会才慢慢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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