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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了沈倩羽的身上。
她抱着笔记本，微微弓着身子，睫毛低垂，咬着嘴唇快要哭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
许世霆的眼底瞬间蒙上了一层阴翳。
“南若安，她都这么说了，你还是不愿意帮她？”
他一开口，就站在了沈倩羽的那边。
沈倩羽飞速抬起头来，佯装出一脸坚强，可眼角分明有泪，“没关系的，世霆。
南主管她那么忙，不愿意帮我一个新人也正常的，是我经验太少的缘故。”
“南若安，这件事不是倩羽的私事，是公事。
她现在是你的上级，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去做，这是命令。”
许世霆阴翳的眼神，终于落到了南若安的脸上。
敲打的口吻，伴随着男人那冷冽的眼神，像皮鞭，一下下鞭笞着南若安的心。
心口像被蚂蚁在啃噬那般，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南若安素来是倔强的，她仰着头：
“我说过了，这件事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况且许总，你把她扶上助理的位置，她就要有坐稳这个位置的能力。
花瓶，坐上去也会碎的。
这些话，是你以前对我说的。”
许世霆的面色一下沉了下来，两人视线相撞，眼神里都写满了较劲。
许世霆沉了沉嗓，“南若安，顶撞上级，违抗命令，这个月起薪资减半。”
好样的，他竟拿薪资来说事。
南若安冷笑了一声，“好，无所谓。
最好，明天就开除我。”
许世霆像被噎了一下，眼底怒意翻滚，“南若安，你别以为我不敢！”
“好，我随时恭候。”
她懒理许世霆那阴沉沉的眼神，掉头就走，一刻都不想浪费自己的下班时光。
只是，当她拎着包坐上城际公交，看着满城霓虹的那一刻，过往的记忆，突然像藤蔓一样缠绕她心口，勒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不过，再痛，终究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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