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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问呢。”
杜砚辞道：“此处母亲虽然知道，但又是如何知道柳曦有孕的事？我们刚离宫不久，消息应该还未传开才是。”
“你当今日去宫中观礼都是好人？”
宣宁王妃冷笑，语调森然。
“她与三皇子的苟且之事，还有人知道。”
“母亲知道，是有人告诉的？”
杜砚辞心脏骤然一紧，“是谁？”
“我不知道。”
宣宁王妃叹息道：“有神秘人托成衣铺的掌柜送来了一套孩子的衣裳，还有……一只乌龟，并说，祝贺世子妃有孕，宣宁王府后继有人了。”
杜砚辞的呼吸一滞，心脏上像是被人重重击了一拳。
他的尊严，被人羞辱得碎裂成坠地镜。
“你和柳曦素日如何，我自然清楚，你都不愿意再碰柳曦了，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我知道她有孕有鬼，派人查了你的行踪便来了此处，不想，”
宣宁王妃冷笑，“竟然碰见她威胁你！”
“真是找死！”
宣宁王妃眉眼之间满是戾气与杀意。
“既然此事已经被人知晓了，母亲今夜可是让孟妈妈杀了柳曦灭口？”
“本该如此。”
宣宁王妃冷声道：“王府再不济，也是皇家，岂容她放肆抹黑？”
“可……”
可是，今夜很多人都知道柳曦有了身孕，若是一回来柳曦便死了，任谁都会猜出其中有猫腻。
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了？
以母亲的聪慧，她不应该这样做……
“但此事特殊，柳曦，现在还不能死。
她腹中的孽种，也要留着。”
宣宁王妃眼神一冷，“我便容她几个月，再做盘算。”
“母亲打算留着他们威胁三皇子？”
“王府不能一直低沉下去，”
宣宁王妃沉默片刻后低声道：“我身为掌家王妃，总要为你，以及后人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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