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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我不应该下雪天出来找柴火，害死了我的孩子……”
她呢喃着一遍又一遍：“我的孩子，我对不起你。
我的孩子。”
姜彩手上飞快缝合着，伤口处还涂上一层有一层消毒的药物，防止发炎。
孩子已经没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大人的身体。
姜莹莹哭成了泪人，她抱着孩子什么也不在意，雪花落在她们两人身上，眨眼间就落了厚厚一层。
姜彩看了看四周，不远处一间茅草屋的烟囱里还冒着白烟，应该是姜莹莹住的地方。
她把茅草和树枝捆在一起，弄了个简易担架：“把她抬到屋里。”
柳汶素点头，两人合力把姜莹莹抱到茅草屋里。
一进门就是淡淡的凉风吹过，茅草屋四周哪哪都漏风，只有一张土炕和一把椅子，椅子上还放着没吃完的土豆。
“姜莹莹，孩子已经走了，你还要活下去。”
姜彩看着呆呆的姜莹莹，忍不住开口道。
可姜莹莹抱着死去的孩子不撒手：“不，我的孩子没死，他就是太困了睡着了。”
她死死搂着孩子的身体，双目失神坐在土炕上。
柳汶素叹了一口气。
做了母亲后才知道失去孩子有多痛苦，这种疼她懂。
“姜家妹子，孩子没了我们也很难过，但你还是得往前看，还是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要紧……”
柳汶素劝说道。
失神的姜莹莹瞬间炸毛，对着两人一顿嘶吼：“你们胡说！
我的孩子没死！
你们骗我！
滚啊，都滚，不许进我家！”
她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指着两人狠狠划破空气，赶两人离开。
“你别激动……”
柳汶素还想再劝。
姜莹莹反应更加激烈，拿起床边没吃完的土豆直接扔过来：“走开，你们都在骗我！
走啊！”
装了半碗水煮土豆的陶碗瞬间四分五裂，渣子撒了一地。
柳汶素还想说什么，姜彩拍了拍她的肩头，摇了摇头：“算了，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
柳汶素叹了一口气。
两人转身出了茅草屋。
冰天雪地里，茅草屋的烟囱里白烟越来越稀薄，雪越来越大。
“三弟妹，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好像听见哭声，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守在牛车旁的郭云看见两人，赶忙迎了上来，看见只穿了里衣的柳汶素，她疑惑道，“大嫂你的外袍呢？”
柳汶素没说话，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三个孩子已经睡着了，躺在厚厚的衣服堆里，温暖又柔软。
想起刚刚包裹里小小的一团，柳汶素只觉得心酸。
“没什么，回去吧。”
姜彩坐回车上，柳汶素也跟着上了车，她挥起鞭子，老黄牛缓缓朝家的方向走去，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个梦，一点点被抛在身后。
夜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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