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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岷川松开捏紧轮毂的手，尤姝姝沉默地将他推到门口。
侯府的马车已经在大门口候着，方岷川眉目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在他即将离开之时，尤姝姝看着他，声音压低了些。
“我方才说的话，或许有些重。
你帮了我，这份心意，我总是领的。
只是有一点，我需要明确跟你说清楚。”
“哪一点？”
“你不应该安插眼线，整天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方岷川注视着一脸认真的尤姝姝，她的视线坦荡而坚持，又是从前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用最直白的语言说出她的要求和底线，无畏无惧。
没有调笑，也并不凶恶。
与所有他曾见过的那些畏首畏尾的女子，都不同。
“我身边也随时跟着人，跟着许多你看不见的人。
他们是为了保护，不是为了监视。”
方岷川缓声解释。
“可他们是你的人，不是我的。”
几乎没有一刻犹豫，尤姝姝再次皱眉拒绝。
方岷川微垂头，似乎在犹豫，又像是在为难。
半晌后，才轻笑一声，低声妥协道：“好。”
得到满意的答案，尤姝姝不再多言，后退两步，站上台阶。
“那将军就请回吧。”
这么怎么看着，像是还在生气？
方岷川还想说什么，想了想没有再开口。
也罢。
来日方长。
尤姝姝目送方岷川离去。
待侯府的马车走远，紫娟才上前提醒道：“方才老爷那边让人留了话，让小姐送完方将军，去书房找他一趟。”
尤姝姝不语，只是看着眼前这条空空荡荡的街道，眼神有一丝迷茫。
“小姐？”
紫娟再次轻唤。
尤姝姝回过神来，眉心微微蹙起。
尤步青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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