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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购香料几丸，合计赊账几两”
，并没有多的话。
我看得直皱眉，这样混乱的账目别说查案了，就是有人捡到，恐怕也会当做废纸丢掉。
恐怕是这童大夫自知理亏，又怕落下把柄，才故意这样记录，没想到现在被宋璟倒打一耙。
童大夫抓着账本努力解释了几句，都发现这是徒劳，倒是宋璟洋洋得意起来：“哈哈！
我就说了那上面没有！
这一切都是你污蔑我，你该当何罪？”
“宋将军也够了，此事还需再审，本官不会就此罢休。”
霍文仲半是警告半是厌烦地扫了他一眼，一挥手让下属把童大夫带回去。
众人听令离开，只留下几人继续细查医馆和住所。
整个过程中，宋璟都大气不敢出地坐在桌边，直到霍文仲离开，他才探头往外瞧一瞧。
我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心中除了无语，又升腾起一丝厌恶：“宋璟，知情不报、满口谎言，你真的还是燕云军的一员吗？”
“曼陀香牵涉巨大，就算不是为了我，你也不能说实话吗？”
“你就只想着自己的官位！
你这样根本不配镇守北境，也不配为了朝廷效力！”
我转身就走，却在门口碰到停下脚步的魏子都，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一回头，恰好撞见从角落里出来的宋璟，后者瞬间僵原地。
“宋璟，”
魏子都冷眼一瞥：“有一件事本王很好奇。”
宋璟悚然一惊：“又、又怎么了？”
“方才童大夫指出你的那么多过错，你为何只反驳自己没有带着高挑蒙面女子来过？”
“什么？”
宋璟一愣，矢口否认：“那是因为我确实……”
“还有，”
魏子都竖起一只手表示自己不想听他辩解：“你凭什么看也不看，就知道账本上的内容？”
“啊？这……”
宋璟惊得后退半步，后背抵住桌子，脖子后淌下一连串汗珠，口中拼凑不出半句话来。
魏子都哼笑一声，半张脸隐没在日光的阴影里，宛如鬼魅：“宋璟，别人会放过你，你可别以为本王也会放过。”
“你……”
宋璟浑身一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满地破口大骂起来，只是魏子都早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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