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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疑惑的声音刚刚落地，楼梯口就传来桑落和华绣坊掌柜的声音：“哎呀！
桑妈妈，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今日可是帮叶花魁来取衣服的？这么点小事，我们亲自送过去就好，何须劳烦你跑一趟？”
“华掌柜客气了，我过来不是为了取衣服，是为了我们明月楼的二东家的。”
“什、什么？二东家？”
华掌柜还在错愕不已的时候，桑落已上了二楼，我愉快地冲她摆摆手：“桑妈妈别来无恙啊？”
“二东家。”
桑落恭敬一礼：“桑落特来谢过二东家前几日搭救之恩，掌柜的，以后这位小柳娘子在华绣坊的账，咱们明月阁楼全包了。”
“啊？啊是是是。”
华掌柜看得一愣一愣地下去了。
我这才转向桑落：“桑妈妈，我什么时候成了明月楼的二东家了？”
“东家今早吩咐的，原本因着长公主丧期，楼中生意下降，娘子把宋璟和姜则弄下水之后，这几天楼里的入账竟然翻了一番，东家便说算在您的入股上，您现在就是明月楼的二东家了。”
我听得“扑哧”
一笑：“入账？那些人是不是都来喝酒吃茶聊宋璟的八卦？”
“正是如此呢！
就连说书的司徒先生也开始写新的话本子呢！”
我们三人都笑得乐不可支，我又道：“既然桑妈妈来了，可否让屠苏帮我看看，一直跟着我们的那几个尾巴是什么来头？”
“这倒也不难，屠苏的人不敢跟进甜水巷，这街面上的人我们倒是一清二楚的，那对假扮夫妇的是宋璟和姜则雇佣的人，这几日也一直在巷子外蹲守二东家呢！”
“如此就多谢桑妈妈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宋璟这个腌臜家伙果然在琢磨报复我，但他不知道，我正想要找个机会多扇他几巴掌呢！
“二东家客气了，我今日过来，还有一事要问，明日的春日宴……”
“一切照计划进行。”
“二东家有办法甩开魏王爷的人？我今日过来想必他们都会知道。”
“你们不必担心，我想到的法子，包管魏子都不会怀疑到你们头上去，我们明日上午雍亲王王府前见。”
“是。”
桑落应下，我们一道下楼去看衣服，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就听到华掌柜哀求的声音：“胡娘子使不得啊！
这是贵客定好的衣服，小的要是让给了你们，岂不是砸了华绣坊的招牌？”
“谁说的？我姐姐肯试你们的衣服，那是给了你们面子！
还有什么使得使不得？”
“就是！
这衣服的颜色、用料、款式，除了我还有谁撑得起来？今日在座的如果谁穿了有我好颜色，那我就脱光了出去！”
我唇角一扬，那两名盯梢小厮背后的主子，这不就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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