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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闲话少说，老夫今日请诸位前来，便是商议如何处置圣人法身一事。”
陆有知语气平稳，“追其腐坏原由，该是我文脉近年来气运分散旁落，先人在天之灵有所警示，怪不到他人身上。”
左右二人闻言，立马直起身子。
没料到陆有知竟如此坦然，直接进入正题。
三人心中都明白，圣人法身毁坏虽事关重大，但还远没到让文脉起内讧的地步。
至于是什么原因，大家其实没心思过于追究。
正常人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在落凤山如此造次。
事发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陆有知所说，文脉三门闹分家，把气运搞散了。
大家谁也脱不了干系。
如今最重要的是，圣人体内那颗文心的归属。
“哼。”
郭思懿重重拍了拍扶手，“还有必要再商量吗。”
“你陆有知如今酿下大错，还要推脱责任，在事情查明之前，郭某必须将圣人法身带到安全的地方安置。”
口吻更像是命令，让人生出一种无法拒绝的感觉。
久居朝堂，他当然懂得借题发挥的道理。
谁掌握圣人文心，便是掌握文脉绝对的话语权。
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
于是决定率先下手将落凤山一脉打入下风，从道义层面，先踢出一名竞争者。
对面文韬不动声色，脸上时刻保持淡笑，不知在想什么。
陆有知长长叹了口气，“于情于理，圣人法身确实不适合再留在落凤山。”
“但兹事重大，文心乃我文脉传承所在，归属也需天下文人共同决议，否则显得不公……”
文韬似乎早料到对方会找借口推脱，此时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听陆有知继续说道，“这样吧，落凤山明日光发文人贴，于三月后集天下墨客于此，以票举的方式求得结果。”
“二位意下如……”
话音未落，只见先前被罚面壁三月的少年惊慌失措跑了进来。
脸色煞白，口齿不清。
“不好了！
陆师，圣人法身……他他他他他……”
在座三人脸色一变，同时站起身来。
“怎么，快说！”
“圣人变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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