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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夫人见霍连连这副做派,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可她又没什么办法。
见旁边扶着自己的丫鬟还愣在原地,她更是气闷,一甩那丫鬟的手,骂道:“你干嘛呢?还不快给我找件衣服去!”
那丫鬟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就想去开里间的门,但又想到刚才这门是霍连连关上的,一时有些不敢动。
霍老夫人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来气,大怒道:“你长眼睛是干什么用的?她把这间锁上了,你就不能去旁边那间找吗?”
丫鬟晕头转向,这才注意到,这屋子原来是有两个里间的,左一间右一间。
霍连连锁上的是左间,她这才连声答应着,往右间里去,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件深紫色棉服出来。
见霍老夫人正一手扶门,一手扶腰,叉着两腿站在屋中,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丫鬟的动作一时间顿了一下。
霍老夫人看她一愣,心里更是觉得她在嫌弃自己,一张老脸又紫又青,斥道:“你快过来给我换衣服!”
那丫鬟大概是没想到这衣服还是要她来帮霍老夫人换,但她身为丫鬟,也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只得不情愿地应了一声“是”
。
她再一次屏住了呼吸,上手来解霍老夫人的衣服。
见她皱着鼻子的样子,霍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大叫道:“你解这么慢,是要解到明年吗?快点儿会死吗?”
“我看你这样子,是一点儿都不想在霍府里做事了是吧?”
“赶明儿,我就让姜嬷嬷把你发卖出去!”
一听这话,丫鬟吓得赶忙连声道:“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奴婢这就快快地给老夫人换衣服!
老夫人您不要发卖奴婢!”
一边说着,她手下的动作飞快,不消片刻便解开了腰封,伸手去扯霍老夫人的衣服。
扯的时候,手指甲还不小心刮了霍老夫人一下,气得她又是大叫一声。
丫鬟被吓得畏畏缩缩,手忙脚乱地给她扒去了已经脏了的衣裤。
她裤子里兜着的东西,一滩一滩地往下滴着水,丫鬟生怕弄到了自己的手上,拎着裤子边角甩得老远,搞得一地都是。
霍老夫人看着她拖泥带水的样子,气得简直要发疯。
但这黑天半夜的,也很难迅速再找到第二个丫鬟换下她,霍老夫人只能一遍一遍地催促道:“行了行了!
先给我穿上衣服再说。”
丫鬟连声答应,丢下脏衣服去拿新衣服。
她那手上本来就沾了些秽物,这一拿更是要把脏东西弄在新衣服上。
霍老夫人赶忙叫停,大叫道:“把你的手擦干净!”
丫鬟这才反应过来,胡乱地在脏衣服上擦干净了自己的手指,这才拿起新衣服,对霍老夫人道:“老夫人,麻烦您坐下,奴婢给您穿裤子。”
待清理完了一切,霍老夫人瘫坐在椅子上,觉得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而丫鬟也是气喘吁吁,弯着腰替霍老夫人收拾地面上的脏东西。
她此刻已经完全放弃了憋气,久久待在臭味儿之中,已经久而不闻其臭,感觉不到那味道的刺鼻了,一张脸上满是麻木。
终于收拾完,霍老夫人也已经无力再同她吩咐些什么,只是随便摆摆手让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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