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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到底好些了没有？”
“回婶娘的话，以霄好多了，多谢婶娘。”
见他神色肯定，面色缓和，像是并无大碍，林怀锦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帮霍以霄拍了拍身上还没有抖落的碎馒头渣，手指捏起一块儿较大的馒头碎片，放到眼前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又放到鼻下闻了闻，眼中冷意愈深。
霍以致这个狼崽子，居然歹毒到如此地步！
逼迫霍以霄吃下发霉的东西！
她脚下力道加重，霍以致被她踩得闷哼一声，趴得更低。
林怀锦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
“死性不改，你还想再挨一次打吗？”
霍以致抖抖索索，刚要辩解，背上的力道又一次加重。
他到口的话被咽回了肚子里，只能哼哼一声，不敢言语。
林怀锦不再看脚下的人，她抬起眼睛看向霍以霄，问他道：“以霄，我问你，今日霍以致逼迫你吃长毛的馒头，你当如何？”
霍以霄微微思索，眼中清明，回答道：“以霄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怀锦微微一顿。
她本以为霍以霄会再次委曲求全，可没想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再忍让的孩子。
霍以霄拱了拱手，问林怀锦道：“不知婶娘是否同意以霄的做法？”
林怀锦弯腰，从地上捡拾起霍以霄丢在地上的布袋，里面还有三四个馒头。
她拎了起来，问霍以霄道：“他刚刚逼你吃了几个？”
霍以霄回答：“两个。”
林怀锦点点头，便把手中的布袋递给他道：“那把这里面剩下的，都让他吃下去。”
被林怀锦踩在脚下，竖着耳朵听的霍以致浑身一僵，立刻开始挣扎起来：“不要！
不要！
我不吃，我才不吃这东西！”
那些馒头是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的，又干又硬，又脏又臭，他才不愿意吃。
他挣扎的厉害，林怀锦有些踩不住他，便对伴月招手道：“伴月，你来帮我踩着。”
伴月应声，立刻上来，二话不说就是一脚。
她的脚力比林怀锦要大上不少。
这一踩，霍以致闷哼一声，半声惨叫堵在嗓子里，彻底偃旗息鼓，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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