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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糕点便是林怀锦，她要吃它泄愤一样。
却没想到那糕点又干又硬，霍老夫人要咽下去的时候，却生生地把自己噎住了。
上不去下不来，嘴唇都憋得发紫。
她发出两声乌鸦般的“啊啊”
声，抓了一下小丫鬟的手腕。
那小丫鬟本来就六神无主，抬头一看她的样子，更是吓得手忙脚乱，赶紧放下食盒去给老夫人顺气。
顺了半天，却也不见霍老夫人有所好转。
霍老夫人气得一把把她推开，声音嘶哑，含糊不清地骂道：“你是傻子吗？还不快去给我找水来！”
被她冷不防一推，小丫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又立马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她一惊一乍，早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听到霍老夫人说什么，也不管脑子反应过来了没有，就赶忙应声：“是，是，奴婢这就去！”
她抬脚就往旁边跑，没头苍蝇一般，莽莽撞撞地冲进邻近的月洞门。
院中，一个穿着素净的少妇正扶着腰在缓缓走动。
丫鬟扶着她的手，两人似乎在低语着什么。
小丫鬟眉间一喜，赶紧冲过去，“扑通”
一声就跪到少妇面前。
她抬头一看，正是聂满盈。
小丫鬟一急之下，口中磕磕绊绊，断断续续地竟然连不成一句话：“奴，奴婢拜见，拜见……”
说到“拜见”
两字后，却又一时间不知道下面该接什么。
若说是“聂夫人”
，可聂满盈又没有正式过门儿。
而且，身为当家主母的林怀锦是正儿八经强调过的，她不许将军娶聂满盈入府。
可如果不叫夫人，那又该叫什么呢？
支支吾吾了半天，小丫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聂满盈观她神色，似乎明白她在犹豫什么，面上开始有些不满，声音也似乎有些冷。
她皱着眉头，斥责道：“哪里来的没眼力见儿的东西，不经我的应允，竟敢直接跑到我院里来了。”
小丫鬟被她这么一训，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往地上“砰砰”
磕头。
再抬头的时候，她已经满眼泪水，小声怯怯回答道：“奴婢，奴婢是荣善堂里的丫鬟绿芙。
方才跟着老夫人到锦华院去……”
一听小丫鬟是从荣善堂里来的，聂满盈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变了一副脸色，神情焦急，语气关切。
她弯身把绿芙扶起来，口中语气也温和了许多：“原来是阿母身边的丫鬟。
我方才没认出你来，你不要见外。”
绿芙被她搞得有点懵，只一个劲儿地摇头，口子乱七八糟地回答道：“不见外！
不，不是，不是聂夫人的错，是奴婢冲撞了聂夫人……”
聂满盈摆摆手打断她，急切问道：“绿芙，你刚才说什么？你们去了锦华院，阿母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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