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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之说着挑起眉梢。
柳絮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冷哼道：“虽然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学会，但我又不是傻子。”
赵安之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的柳絮便已经握着匕首俯身过来，温热的气息洒在胸口，让他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柳絮仔细观察了一遍，最后皱着一张小脸有些纠结：“赵安之，我有点下不去手怎么办？”
赵安之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几道伤口，然后抬手拿走柳絮手中的匕首，说了一句：“退后一些。”
柳絮听话后退两步，她步子还没站稳，对面的赵安之已经握着匕首剜进腐肉里，血液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肌肤向下流去，最后隐没在衣襟里。
赵安之眉头紧蹙，下颌骨绷紧，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剜着伤口上的腐肉。
光洁好看的额头上很快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滚下，滑过一双剑眉，落在长睫之上，眨眼间又掉落在面颊上，沿着面颊一路向下来到紧实骨感的下巴上。
一旁的柳絮看得出来他很疼，她抿唇上前一步，主动抬起手臂，用袖子帮赵安之擦去脸上的汗水。
赵安之咬牙又剜掉一块，手掌因为疼痛有些颤抖，他闭目深吸一口气，这才继续。
柳絮有些看不下去，“要不还是我帮你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赵安之手上动作不停，额角青筋凸起，脸上也因为隐忍而憋的通红。
被拒绝后，柳絮没再坚持，只是默默在旁边帮赵安之擦汗。
直到最后一块腐肉剜去，赵安之才长舒了一口气，丢掉手中匕首。
柳絮从收纳袋中翻找出治疗外伤的灵药，俯身仔细涂抹在赵安之胸前的伤口上。
柔软细腻的指尖抚过肌肤，赵安之面颊更加灼热，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侧头移开了视线。
察觉到赵安之的异常，柳絮不解抬头看他，问：“怎么了？可是我下手太重弄疼你了？”
“没……”
赵安之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引得咳嗽不止。
柳絮忙帮他轻拍后背，又见他耳根面部均是通红，以为他是体内的毒素发作，于是毫不犹豫划伤左臂，把流着鲜血的伤口凑到赵安之唇上。
赵安之愣住，也忘记了喉咙处的痒意。
见赵安之终于不再咳嗽，柳絮以为是自己的血奏效了，她忙催动灵力，让血液流出的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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