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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拉了拉身旁的姐妹，一群人一起呆呆地看着季夺径直朝着她们这桌走了过来并且站定不动，女孩们瞬间懂了些什么似的急忙站起身，为季夺让了个位置。
“谢谢，”
季夺朝她们礼貌地点了点头，很快又将视线落回到时阮的脸上。
时阮突然想起来季夺的员工卡还在自己身上，他应该是来要卡的吧，毕竟没有卡他也吃不了饭。
时阮摸出卡放在桌面上，朝着季夺推了过去。
“吃完了吗?等我一起回去，”
季夺垂眸接过眼前的卡，大拇指摩挲着员工卡略微扎手的边缘，声音听不出来情绪。
女孩们推搡着远去，时阮听到她们口中的最后一句话是“啊啊我敲，磕死我了”
，他微微瞪大了眼眸，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了远去的人群。
季夺也注意到了时阮的视线，他用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心中无端地泛起一股不知名的、酸酸涩涩的情绪。
“看什么看的这么投入？”
眼见着时阮的视线一直没收回来、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季夺心里升起一股暴戾，语气冷得犹如淬了冰。
“啊没什么，”
时阮回过神来，完全不知情地收回了视线，给自己的酸奶戳上吸管，咬了咬管头，“我等你一起回去吧。”
季夺闻言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许，冰冷地丢下“在这等我”
后，他起身走向了时阮点餐的窗口。
等待季夺取餐回来的过程中，时阮无聊地戳了戳手机，然后就看见了圆圆给他发的信息——
【时阮，你跟季总关系真好！
你能不能帮我偷拍一张季总的照片呀】
【别误会别误会，只是季总后援会的群里还没有一张像样的季总正面照，可把姐妹们愁死了】
时阮看着对面热情的语气，犹豫了片刻，还是发了个“好的”
的小猫表情包，对方也立刻甩了一个“麻烦了”
的萌萌哒小女生的表情包。
时阮没忍住笑了笑，抬眼看向季夺在人群中醒目的背影。
现在餐厅的人并不算多，季夺没一会儿就取餐回来了，他将餐盘放下，掀起眼皮看向一直直勾勾盯着他的时阮，心中稍微雀跃了些许，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他喉结微动、声音低沉：“什么事？”
时阮本来想直接脱口而出“能不能让我给你拍个正面照”
，但话到嘴边，他又突然觉得这样好像有些太过突兀了。
他也想像那些善于与人沟通的女孩子们一样，说出的话让人感到自然舒服。
时阮用牙轻轻咬着酸奶上的吸管，苦恼地皱了皱小脸。
突然，他灵光乍现，回想起来最近感化值增速骤降的事情，或许他可以朝季夺试探试探原因，这样既寒暄了、显得他比较有礼貌，又可以顺水推舟要个季夺的照片。
简直一举两得。
时阮抬起了亮晶晶的眼眸，朝着季夺眨眨眼道：“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呀？”
季夺闻言一愣，抬眸看了少年一眼。
他最近确实为一些事情所困扰，但那些事情对于时阮这样单纯清澈的少年而言，都太过沉重了。
自己已经够戾气满满的了，他不想把这份不悦传递给少年。
“怎么了呀？”
时阮见季夺皱眉不语，一副沉思的模样，以为他真的遇到难事了，急忙开口关心道，“说呀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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