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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语的猜测令温芸一愣，反应过来后，脱口而出：“不至于吧？都是猫猫，养宠物不就是为了图个开心，这也要分个高低贵贱，魔怔了吧？！”
“谁知道呢。”
阮语喃喃。
就像她至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亲生父母会那么嫌弃自己，哪怕重活一世，她也几乎不能从亲生父母那里感觉到真心的关怀。
觉察到她情绪莫名低落，温芸忙安慰：“你别往心里去！
贺笙今天不是说了吗，要是家里不让养，就把猫交给她。
我看那只小玳瑁就挺喜欢她，她肯定会对猫猫好！”
阮语轻轻“嗯”
了一声。
“反正你还有一年就要上大学了，不喜欢留在父母身边的话，就考得远远的。”
温芸继续说，“咱们志愿可以填在同一个城市，到时候要是想养猫，就在校外租个允许养宠物的小公寓一起住，自由自在过四年，不想工作就努力考研，毕业就上岸又能上两三年学，而且还不会挨骂。”
“……还可以这样吗？”
阮语惊讶地问，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
“怎么不可以？”
温芸笑着反问，“你都成年了，有手有脚又有文化，还很会照顾自己，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选择，离开不喜欢的地方？而且，你不是还有选择权吗？爸爸亲自给的。”
阮语呆呆地看着她，像是遭了雷击，一动不动。
温芸也不催促她，只是笑眯眯地往她手里塞了只红笔，等她自己醒悟。
她以前看文时，总觉得很多文里的角色好像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事业规划。
比如恋爱脑的女主就成天围着渣男转，卑微到尘埃里，还要被对方虐身虐心，而不是想着怎么爱自己，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优秀，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金库。
明明她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奔赴美好的未来。
不过她穿的《豪门：真千金在逆袭》这篇文恐怕得除外。
如果整个环境都充满恶意，没有哪怕一个正常人愿意对主角伸出手，越努力反而越会收获绝望，那真不如躺平得了。
累了，毁灭吧世界.jpg
“……您会跟我一起离开温家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芸才听见阮语低声问。
放在掌心的红笔被攥紧，少女低着头，竟不敢看她。
温芸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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