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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章
储砚的声音如同地狱的无常前来索命一般，薛凝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有种大厦将倾的恐惧感。
储砚：“你知道老太太怀疑你的孩子不是我哥哥亲生的，你便起了歹意，后来发现老太太去查询证据，而且确实找到了一些证据，你便慌了神了，生怕孩子身世的秘密败露，便提前下手，将老太太毒害了。”
储瑾礼睁大了双眼，听着储砚说完这番话后，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地踉跄了两步。
他沙哑着嗓子问：“什，什么？孩子......不是我的？”
储砚招了招手，一个老嬷嬷被带了上来。
储瑾礼崩溃中尚存一丝理智，他认出这是跟在老太太身边的老嬷嬷，她浑身脏污，发丝凌乱，似是刚经历一场劫难般。
薛凝谙在看见老嬷嬷的一瞬，就跌坐了在地，眼神里尽是难以置信。
老嬷嬷跪在储瑾礼面前，老泪纵横：“侯爷，老太太死不瞑目啊！
薛娘子这孩子生得蹊跷，她明明才七个多月是早产，可当时稳婆被黄娘子拦住，我亲自接生的。
但生出来却跟足月出生的孩子一般，丝毫不似早产儿。
那时老太太便起了疑心。
老太太越看那孩子越像一个人，便叫我偷偷去查。”
储砚：“像何人，查什么，说清楚。”
老嬷嬷咽了咽口水，一鼓作气地说：“像谋逆的七皇子，老太太想起薛娘子之前跟七皇子来往甚密，便去叫我查曾经在七皇子别苑里伺候过的下人，正好叫我寻到一个在谋逆之前便被赶出别苑的，幸免于难了，是院子里伺候过的杂扫，他说了，薛凝谙数次到别苑与七皇子苟合！”
说着她指着薛凝谙睚眦欲裂：“这毒妇定是知道我们查她跟七皇子的龌龊事了，我们隔天便找不到那个小厮了，我出府了两日去打听那小厮的下落，坐的马车被山匪截了，我当时正赶上下车去解手，没踩稳跌到了山坡下面，还没等爬上来，就听见了马车里同我一起出府的女使小菊被残害的凄惨叫声。”
她厉声冲着薛凝谙叫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
你个天杀的毒妇！
你为了掩藏自己的龌龊事，残害了这么多人命！
你不得好死！
我没死成就是你的报应！”
储瑾礼双目赤红，看向薛凝谙，沙哑的声音哽咽着，语气虚浮：“你残害了祖母，残害了这么多人命，就是为了掩盖，孩子是七皇子的真相。”
薛凝谙缓缓抬起眼看向储瑾礼，还试图用柔弱唤起他的怜悯：“表哥，你答应过姨母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是你先食言的......”
“休要再提我母亲！”
储瑾礼抬起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白皙的脸颊顿时通红一片，将她扇倒在地。
“你当初用药与我同房时是不是就怀了这个孽种？”
这巴掌扇得太狠，薛凝谙感到一阵耳鸣，牙都打松了一颗，血腥味蔓延在嘴里。
她回头看向储瑾礼，柔弱的目光掺杂着愤恨慢慢变成了恶毒的模样。
她吐出一口血，知道自己今日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了，她忽地笑出了声，报复性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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